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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帝》 作者:烽仙
第一章沉沦地狱九万年
“他还没死。”两个身穿血红色战甲、头戴红色头盔,拿着血红色战矛的牛头小声聊着。
“如果是我,我宁愿死。”另一个摇头道。
远远的,两人就看见那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赤红色山脉,即使他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无尽岁月,心中也有着丝丝恐惧。
因为,那山脉之下,是十八层地狱,而两人口中的‘他’,在里面呆了九万年。
如果说只有那么一轮血月高悬,那在十八层地狱中,就只剩下了血。
这是一个关于‘不死’的传说。
问罪石前,他拷问自身生前种种,一言之:一生无悔。
冥界十王殿要其服罪,他却誓不屈服,最终震动了冥域九都,被送入了地狱。
‘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不得超生’本就戏言,因为,除了传说中的仙神,还没有人能够在其中坚持十万年。
而他,至今日,已有九万年,虽然他曾经踏上修行路,算不得凡人,但终究算是个奇迹。
......
第十七层、石磨地狱中。
周围的雾气灰蒙蒙的,脚下是赤红色的地面,隐隐有着血色泛出,显得阴森诡异。
江寒漠然望着眼前的那巨大的血红色磨盘,上面有着无数的齿轮在转动,甚至有着丝丝血肉骨的残留,在那磨盘的旁边,一名穿着血红色战甲的马面看着他。
“你都熟悉了,上来吧!”马面开口。
轻车熟路,江寒不需要身后的鬼兵推挪,脚步踏出,轻轻踩在了那磨盘的齿轮上。
一道血光闪过,转眼间江寒就感觉自己的身躯一重,原本虚散的灵体就融入了血肉,仿佛再度由死再生了一般。
不过,他还没有感受到这种滋味,脚踏的齿轮轻轻转动,径直将他刚刚恢复的脚部直接磨去了一层皮。
江寒感觉到一种透入灵魂深度的疼痛席卷了自己的心神,想要嘶吼,但一股无形而可怕的力量却江他死死的按在了这巨大的血红色磨盘之上。
“嗤嗤嗤!”
一层层,那刚刚重生的血肉被那磨盘一层层磨掉,从脚底开始,就像赤脚在沙石之上使劲摩擦,一遍有一遍,永不停歇。
“咔嚓!”
皮肉磨灭,那脚骨被那齿轮轻轻揉动,最下面的一层化为了粉末,血骨就仿佛小石子一般就磨掉了。
一股股难以抑制的剧痛侵蚀着江寒的识海心神,几乎让他整个人疯狂,他的手臂青筋暴动,面色通红,却无法发出哪怕一道吼声。
石磨地狱,顾名思义,磨人成肉酱,重塑人身再磨,循环往复,直到永远或者死亡。
从脚部开始,接着是小腿、大腿、腹部,最后是头颅。
睁大了眼睛,江寒盯着那两道齿轮从自己的眼球处摩擦而过,随即狠狠压了下去,一道轻轻的爆破声,仿佛有着什么东西溅开了...
江寒感觉自身的思考都要彻底停滞,竭力要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明,因为,唯有这样,他才能够继续活下去。
磨石,磨的是肉,伤的是心。
肉身磨灭,化为了肉骨血水,而江寒的精神意念却再度汇聚形成了灵体,只是面色却苍白了许多,甚至那灵体上都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有种痛,不入骨髓,深入神髓。
“小子,你还能坚持多久?一千年?一万年?”那面无表情的马面开口,他话很少,只是,他和这个鬼太‘熟悉’了,也有些好奇。
“我会活着回去。”江寒眼眸一动,声音低沉压抑。
“一部普通的观想法,让你练成了世间无敌的信念经,希望你能幻想成真。”马面也不在乎他的态度:“阴山的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有你,我看这地狱空不了。”
“正是有了菩萨,这地狱一定会空,一定会。”江寒低声道。
“走吧,还有一层!”后面的鬼兵开口道。
十八层地狱,每天,江寒都要从第一层开始,一直闯过十八层不死,才能再多活一天,扛不住,就是死。
这种日子,江寒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扛多久,或许一万年,或许明天就死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还活着,就要好好活下去。”江寒微微抬头,似乎想穿透这时空重叠的地狱,看到地面那轮‘漂亮’的血月。
“嗡!”
黑暗的虚空雾气中,有着一道道涟漪波动猛然传来,随即,一道时空漩涡形成,一身穿着黑甲的高大男子从漩涡中踏出,来到了既然面前。
“江寒!”黑甲男子看着眼圈面色苍白一身白衣囚服的青年。
“拜见将军!”一旁的鬼兵马面尽皆恭敬道
“鬼军战将?”江寒微微一怔,看清了来人。
鬼军战将,在冥界也算高层人物,江寒江寒在冥界中‘混’了漫长岁月,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眼前的来人他是那么的熟悉。
“不知将军来十七层地狱何事?”鬼兵轻轻开口,他地位虽一般,但却与这战将属于不同王殿,并不归对方管辖,所以也不惧怕。
“带江寒走!”鬼军战将盯着他。
“地狱重犯,请将军出示王殿法旨。”鬼兵不卑不亢。
鬼军战将轻轻点头,手中已经出现了一金色卷轴,上面散发着奇异的波动,他直接打开了这卷轴。
这金色卷轴上面只有很简单的一行字:
“沉沦地狱九万年,一朝令下入凡间。——宋帝王。”
简单的十几个字,却似乎有着无穷的魔意,让人看之心悸,观之心颤不已,隐隐震荡这这片时空,使人不由自主在臣服。
“如何?”鬼军战将收起卷轴。
“令已到达,请将军自便。”鬼兵也不犹豫,手一挥,原本束缚在江寒身上的囚衣就已经消散,出现了原本的飘飘白衣。
“江寒,随我来!”鬼军战将对着江寒说道,随即大手一挥,江寒整个人便从原地消失,鬼军统领则再度从那时空漩涡中离去。
...
冥都,一座庄园凉亭中。
“拜见将军,将军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江寒躬身道。
“起来吧。”黑甲战将轻轻道。
“小人不敢。”江寒的声音压抑着。
“江寒,我叫你起来。”黑甲战将猛然怒吼着。
江寒的身躯微微颤抖,缓缓起身,注视着黑甲战将,穿着黑色战甲的魁梧大汉,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满脸痛心的望着他。
“九万年的岁月,我没有去救你,你怨我吗?”黑甲战将平复心情,缓缓开口。
江寒轻轻摇头,怨?
在地狱中经过了如此漫长的折磨,他心中早已没有了怨,剩下的,只有恨。
“你本来无罪,但冥界王殿强加给你无尽罪孽,但地狱九万年的时间,你身上的罪孽已经被磨灭大半,勉强达到了转世的标准。”黑甲战将轻声道:“我尽我的可能,给你争取到了木桥、八等天赋的转世资格。”
“木桥?八等天赋?”江寒心中微微有些压抑。
转世轮回,按自身功德罪孽,分别走上六桥:金桥、银桥、玉桥、石桥、木桥、黑桥。
走金桥者入天界,走银桥者入凡界高贵之家,走玉桥者入凡界富豪之家,走石桥者入凡界平常之家,走木桥者入凡界贫贱之家,走黑桥则再入地狱洗清罪孽。
而天赋等级,则决定出生后的资质,一等最佳,九等最低。
曾经在地球上修炼数十年,又在冥界担任了百年鬼兵的江寒,对这一切自然是无比清楚。
木桥代表着出生低,八等血脉,代表天赋低,江寒明白,如果以这样的先天条件转世,几乎是断绝了他来世修炼恢复记忆的可能。
但江寒也清楚,能做到这一步,黑甲战将恐怕已经竭尽全力了,毕竟,自己是‘名震’冥界的重犯。
“江寒,你的罪孽太重,进入十八层地狱都难以洗清,只有转世轮回几次才有重来的可能,如果将来你能踏出圣路,自然会再度回复过往记忆。”黑甲战将轻声道:“到时候,你还有机会。”
“谢谢了。”江寒低沉着声音。
江寒清楚无比,黑甲战将或许是在鼓励自己,但转世之后,记忆修为全失、罪孽加身、天赋八等,想要踏入圣路,何等困难?
但江寒明白,如果自己不转世,恐怕要永远待在十八层地狱之中,直到魂飞魄散的死亡。
“我已用化怨经化去了你这九万年内心的潜在仇恨。”黑甲战将看着江寒,心中也是叹息:“走吧,我送你去转世!”
轻轻挥手。
江寒就感觉眼前迷失,时空变换,再度清醒,已经来到了一条河旁,河中流水滚动,流向了不可预知的远方。
而远处,有着一座灰色石桥,上面正有着无数鬼魂在时空叠起中缓缓前行,两旁有着大量的冥界血甲军士守卫。
“忘川河,奈何桥!”江寒轻轻一扫,就已经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我只能送到这里了。”黑甲战将指了指前面:“过三生石,走奈何桥,经过正常的顺序,你自会投胎转世。”
“嗯。”江寒轻轻点头。
“拿着这个。”战将开口,手中翻掌出现了最初的那金色卷轴。
“好。”江寒也不多问,接过,再一抬头,黑甲战将已经悄然消失。
江寒微微扫视,直接走进了鬼魂队伍中,而那些守卫的血甲士卒,也并未阻拦。
这些鬼兵看见了那黑甲战将,自然知道这个白衣青年身份不一般,也不愿招惹,反正出了事他们也管不了。
一步步,跟着前面的鬼魂,江寒来到了桥边,突然感觉时空变幻,旁边行走的鬼魂、守卫的士兵都仿佛化为不同时空中的生灵。
这天,这地,他的眼前,唯有自身,还有那块奇异的石头。
那石头,仿佛有着一种魔力在吸引他不由自主望了过去,随即一幕幕画面从石头上现出,有山,有花,有人...
一个孩童蹒跚走着,前面是一对笑容满面的夫妇...
一个少年,和一群伙伴躺在草丛观星空,肆意聊着未来...
一个帅气的青年,在山林间行走,牵着一个宛若精灵般的女子...
看着看着,往日随风如烟过,唯有三生石前观前生,江寒突然感觉眼前隐隐有着泪花....
九万年的孤寂,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十八层地狱的折磨,他以为自己的心中只剩下了仇恨。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心中依旧独属于自己的柔软与坚持,还有那份未曾染变的承诺。
“坐观三生石,了却前尘,忘却今生?”江寒喃喃自语,眼眸恢复了冰寒,轻轻踏出:“可惜,这前尘、今生、来世,我都不会忘,我怎么能忘,我怎么敢忘!”
涟漪一动,已出三生石的范围,踏上了奈何桥。
第二章血剑斩穹巅
走过奈何桥,来到了黄泉路旁。
江寒轻轻摆头,远处的忘川河畔,黄泉路两边,有着无边的如血一般绚丽的花朵,那是彼岸花,永生只开于黄泉路上,是这黄路上上唯一的风景。
“黄泉如血,花如火照,不愧是火照之路!”江寒微微一笑,大步踏上黄泉路。
过忘川,入黄泉,这一生、一世便都留在了彼岸,之后再无纷扰烦忧,一路踏着如血的花海直达转世之门。
江寒一路前行,感觉原本一同行进的鬼魂已经消散向了四方,仿佛有着无数的通道在随时行进,江寒清楚,这是无数的时空位面重叠之后形成的奇特景象。
再一步,时空变幻,眼前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石头,上面隐隐有着光泽神辉流转。
“问罪石!”江寒看着这石头,自语。
九万年前,他就是在这黑石之前,震动了整个冥界,今天,他再次来到了这里。
可惜,和九万年那石破天惊的一幕不一样,这问罪鬼魂生前种种的问罪石面对江寒,竟然毫无所动,只有那一道道光彩流转着,凸显着自身的不凡。
“你不愿意问我,我依旧给你一样的回答!”江寒轻轻一笑:“这一生,我无悔,我一世,我不忘!”
随即,江寒再不犹豫,转身离去,雾气依旧笼罩了这里。
从问罪石走过,就只剩下一条石子小路,两边的彼岸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刀山剑树,寒芒闪烁,显得极为肃杀,再走近,就来到了一上宽下窄的土台。
这里,叫做望乡台!
站在台下,江寒已经可以看见很多的鬼魂站在上面,痛哭流涕,不愿离去,这是今生记忆的最后一刻,可惜无论多么不舍,那一股股无形的力量仍然会将你推向远处的轮回六桥。
这里时空重叠,望乡台只有一个,却能容纳亿万生灵的魂魄登临,江寒也不过是其中的普通一员。
“传说这里可观诸天,可查万界,乃冥界第一探查类至宝,不知道能否看到那无尽夜空中的一抹蔚蓝。”江寒的泛起了丝丝涟漪。
可惜,望乡台上,他所看见的,只有无尽的黑暗,那黑暗中连一点微渺的亮光也没有。
“沉沦地狱九万年,昔年的亲人好友恐怕早就千世轮回!”江寒的眼眸凝望着那无尽黑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也好,这一世,只有我一人独存!”
没有丝毫留恋,没有丝毫停留,江寒转身,朝着不远处走去。
一条河,名为忘川;一座桥,名为奈何;一条路,名为黄泉;一位老人,她叫孟婆。
“金、银、玉、石、木、黑,轮回六桥!”江寒静静望着。
走过桥,踏入另一个世界,自始一个全新的轮回!
“我不要喝,我要回去,我不要喝!”
“我也不喝,我大仇未报,我怎么能忘记?”
江寒看着,无数的鬼魂,有的伤感,有的落泪,有的漠然,有的暴躁,有的不甘,人生百态在此凸显无疑。
一生爱恨,一世浮沉,一碗忘川河水,喝完之后,来生只是陌路。
“喝吗?”女子举起了手中的那缺口的碗。
“当然喝,不过人言孟婆乃老妇人,却不想是妙龄女子。”江寒轻轻笑道。
旁边的鬼魂挣扎,但他们两个却笑声依旧,时空重叠法门,玄妙异常。
“老妇抑或是少女,总归只是人生一形态,我依旧是我。”少女极速衰老,再度化为了老妇,却依稀可见昔年的绝世容颜。
“你是你,我是我。”江寒轻声道:“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
孟婆笑了:“人活着的时候,七情六欲之下,总会有因果丛生,那冥冥的命运之力便汇聚成为了长河,成为了这一条忘川,走上轮回桥,喝下这汤,不论来世成仙成圣,为人为妖,这一世的因果红尘,就算是斩断,所谓红尘滚,不外如是,江寒,你九万年的等待,你九万年的不屈,等到了什么?还不愿意放下吗?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
“当年我就说过,我这一生,我不悔,这一生,我不忘!”江寒畅然而笑。
伸手,接过了这碗汤,还是温的,仰头喝下。
“其实,味道还不错!”江寒看着再度化为少女的孟婆笑道。
“趁着你还记得,刻下你今生最爱的人,还有你来世最想等待的人名字,等再度轮回,你才能够看到你的前世。”孟婆轻声道。
旁边的时空中,涌现一道旋涡,上面有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彼岸如花’。
“这就是是传说中的彼岸石?可记下前尘今生来世,可通天地人神鬼?”江寒颇为好奇,轻笑道:“我观三生石,只有今生,我过望乡台,不见前尘,你觉得我需要写吗?”
“纵然你信念无敌世间,命运红尘的力量也终会抹去一切。”孟婆不带任何音调。
“我在,就是痕迹,这命运,抹不掉的是我!”江寒笑道,放下的手中的碗,抬头望向了天际。
此时。
那幽冥中永不变色的血月,徒然间化为了两半,没有丝毫声音传播,紧接着,这天地苍穹就震颤开来,一股可怕的风暴席卷了天地四方,瞬息之间,就令那时空重叠中的无数鬼魂刹那间消散,魂飞魄散。
而江寒手中的那卷金色卷轴却散发着金光,形成了一光幕护罩,将他死死护住。
“看来我运气不错,命运果然抹不掉我。”江寒笑道。
他面前的孟婆却已经面色难堪,挥手挡住了那席卷而来的能量风暴:“该死,谁在攻打冥界,血月怎么可能碎裂。”
血月,自冥界诞生以来,亘古长存,号称与诸天同生,与万界同在,是这诸天至高冥界的力量之源泉,与太阳、太阴、紫薇等星辰同为天地至高星辰。
紧接着,天空中,徒然出现了一道可怕的血剑,破灭时空而来,斩断了彼岸石的防御,破开了望乡石的屏障,斩向了轮回桥,斩灭了孟婆女!
一道血,冲天起,一位仙神,陨落!
“你有九万年的不屈,我就送你一场造化,这是一滴紫血,希望将来你记得昔年许下的誓言!”一道轻语在江寒的耳畔响起。
江寒手中握着那金色卷轴,看着浮现在自己眼前的这滴紫色精血。
即使江寒再淡然,他的心中也有着丝丝动容。
鬼魂转世前,来世的天赋等级就已经确定,或许会有浮动,但不会出入太多,可一些仙神转世的时候,即使屏蔽了真灵记忆,他们仍然可以带着自己的血脉精血转世。
仙神的血脉精血中,蕴含着一些神奇的力量,透过轮回通道,有一定可能转世后被携带过去,虽然可能性不高,但也有很大可能提高自身的资质。
江寒清楚,如果自己不接受这滴紫血,按照黑甲战将所说,自己转世之后也就只有八等血脉,可如果带着精血转世,天赋就再不是问题。
仙神血脉,划分三等,最低为红,更高为金,巅峰为紫!
诸天之上,唯紫独尊,紫色,乃至最为尊贵神圣的颜色。
“得此机缘,感谢前辈赐予,若江寒来世登临圣路,必百倍还于前辈!”江寒躬身恭敬道。
他清楚,能一剑破开两大至宝的守护斩杀孟婆,这种实力,在冥界中恐怕也只有王殿的至尊与阴山的菩萨才有,在仙神中都算是站在最巅峰的可怕存在。
即使中间相隔了无数时空重叠,江寒依旧可以看见。
天际间,只有一柄柄可怕的战矛呼啸,刺破苍穹血月,还有着一柄柄血色战剑呼啸,每一道剑芒横扫,都令天地崩灭,一道道裂痕出现,露出了外界的无尽混混沌沌雾气。
显然,这是两位可怕的存在在厮杀!
江寒也不犹豫,一把抓住紫血吞下,握住了手中的金色卷轴,转身朝着远处斑斓异彩的轮回六桥走去。
天塌下来,有高个顶,他要做的,是好好的转世,其他的都和他无关。
轮回桥,有着六道分叉口,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正是决定着转世后出生高低的六桥,不过此时轮回六桥已经遭到了破坏。
“金桥、银桥被毁,不过其他几座桥都还算完好。”江寒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过了剩下轮回桥中最好的玉桥。
他可不想耽误,毕竟望乡台轮回桥乃是冥界重地,孟婆被斩杀,很快王殿的强者就会降临,到时候那位前辈未必会再出手。
轻轻踏过,一阵阵光华涌动,无尽的碧玉雾气已经将他包裹,消失在了这幽暗的冥界之中。
...
穹隆之巅,血月之上。
一席青衣飘飘,一柄血色长剑光华内敛,脚踏无尽浩荡血色海洋,震荡无尽时空,俯瞰大地万千,看到那迷蒙的道道碧玉闪动,露出了一丝微笑。
似是自语:“小家伙,逆转时间长河帮你的心灵意识回到当年,只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九万年。”
“哗!哗!”海洋浪涛汹涌
“宋楚玉,你到底要干什么!”一道巍峨身影破开了无尽浪涛,声音响彻冥界天地,响彻在了这浩荡时空。
“当然是杀,杀他个天地翻覆!”青衣畅然大笑,挥手就是一道破灭无尽时空的血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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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这一世,再为江寒
入眼雾气,混沌迷蒙。
“这是?”江寒猛然睁开了眼,感觉周围一切宛若水雾状一般,根本看不清东西,不过,那种真实的触感却令他心中微微一颤。
肉身,他拥有了肉身了。
虽然地狱九万年,每日他都会去经历一次石磨之苦,体悟肉身毁灭之痛,可是,那灵力汇聚的肉身,如何比得了自己的真实肉身?
“是真的转世了!”江寒心中一定。
进入轮回的瞬间,他的神魂似乎就已经降生到了这里。
那天地间的冥冥轮回之神通,却是让人琢磨不透。
“喝了孟婆汤,按道理前尘因果斩断,我记忆应该被屏蔽了,可为什么还能记得前世?”江寒心中冰寒:“难道是那紫血的主人,他布置了什么手段?”
“罢了,再有什么手段,又能如何?再差的局面,还能比前世更差?”江寒摇头,将这念想压下。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真正出生!”江寒思索着。
他如今身处母亲腹中,身体发育未全,识海运转不固,以他如今的神魂之力,根本无法散出灵觉,连身躯都控制不了。
转世之后,他原本强大的神魂,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灵光残存。
“无神无象,这是神魂初元状态?”江寒心念起伏,心神识海中,用‘心’观察到自己那原本已汇聚近乎阴神的神魂已再度散开。
“冥界传说,初元状态,乃是人之先天之态,若汇聚念想,可奠定神魂之圣基,为将来踏圣路做准备。”
冥界,是魂修的世界,鬼魂无肉身,与武道绝缘,江寒在冥界百年,自然也懂得神魂之功法。
“不论那初元之说是否准确,我现在这个状态,似乎也只有凝聚神魂,才能消磨时光了。”江寒不由轻笑,沉沦九万年,他哪一日不是行走于生死边缘,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悠闲时光?
“凝魂,观想!”
他的念头识海中,浮现出来了一篇神魂功法——《地藏王菩萨观想法》。
担任百年鬼兵,虽只是守卫黑石桥,可江寒也得到了这一在冥界中流传极广的神魂修炼法门,论品质,这功法只是大路货。
“流传无尽岁月,起码是足够安全的。”江寒轻笑。
一些强大的功法虽然效果惊人,可很多只针对特定的人群,真正面向众生流传甚广的功法,首先需要的是安全性。
自己现在毕竟只是个婴儿,脑部发育未完全,识海未完全扩展,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一部普通的观想法,不过曾经的九万年,它就是我的信念经!”江寒闭上眼。
若没有九万年坚持修行这部功法,或许,自己的神魂早就破灭而亡了。
“嗡!”
一尊面带悲天悯人的佛陀在他的心中浮现,这一佛陀,左手持金刚幢,右手结施无畏印,背后仿佛有十方世界隐现,散发着无尽的光芒。
心如明镜台!
普通人类心猿意马,不能轻易定神,但江寒经过了地狱数万载的折磨之后,心却已经被磨砺的无比坚韧,轻易之间他的心就已经定了下来,进入了聚魂状态。
世间所谓的天才,只是将一件事情做到了极致,九万年如一日,即使是最普通的神魂功法,在江寒手中也不亚于绝世神典。
脑部心神识海中,那朦胧散淡的神魂意念在种种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开始缓缓汇聚,而丝丝暗色雾气,也在不断流入其中,令江寒那还在发育中的心神识海变得愈发宽广浑厚。
时光流逝而过!
......
大周历8982年的冬天。
延州,江北郡,洪城,江氏山庄。
此时,内庄一处宽敞庭院中,里里外外正聚拢了许多人,个个身穿华服甲衣,静静等待着。
其中一白衣青年,气度非凡,面容显得十分平静,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正在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正儿,生了吗?”一穿着熊皮大衣的壮硕老者大笑着进了院门。
“父亲,你不是在准备祭祀大典的事情吗?”白衣青年缓缓起身,俊朗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妻子正在生产,不过他倒是不着急。
“哈哈,什么事情比得上我的孙儿出世重要?庄中的祭祀大典你大哥在操办,他也要开始熟悉了。”老者不拘的笑道。
白衣青年也是含笑,两人交谈,整个庭院中立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有丝毫动弹,显然,二者的地位在庄中非常高。
就在这时,婴儿啼哭声从被层层珠帘遮蔽的屋厅中传出。
很快,一女仆就抱着已被包裹着的婴孩走出来,她的脸庞满是笑容:“庄主、二爷,是个公子。”
“夫人怎么样?”白衣青年轻轻笑了,询问着自己妻子的情况。
“夫人安好,现在正在里面休息,二爷还需要等待一会才能进去。”女仆连忙道。
“嗯,好!”白衣青年微微点点头,这才看向了那女仆怀中的婴儿。
而旁边的壮硕老者的手轻轻一动,一股无形的波动弹出,已凭空接过了婴儿,落入了其手中,探头看着婴儿的小脸蛋,这老者不由笑了出来:“是个带把的,不错不错。”
微微偏头,壮硕老者朝着远处的一青袍老者道:“老墨,吩咐下去,今日接产的稳婆,一律赏五枚元石,同时祭祀大典暂停,明日改为庆生大典,山庄中的农户仆人也放假一天。”
“恭喜庄主了,我这就去办!”身后的青袍老者笑道。
过了好一会,白衣青年才笑道:“父亲,把孩子给我,带着给薇儿看看。”
“嗯,好。”老者点点头,突然道:“正儿,孩子取名了吗?”
白衣青年微微一怔,微微沉思,然后才笑道:“就叫江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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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天旋地转之感,江寒知道,自己怕是出生了。
“哇!哇!哇!”
他拼命想要睁开了眼,却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不由自主哭出了声,这是婴儿的本能罢了。
半响,才缓过劲了。
江寒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惜,幼儿的眼眸刚刚见于尘世,模糊不清,难以视物,他也看不见太远的地方。
“薇儿,长的和你很像啊!”一道轻笑声,在江寒的耳畔响起,随即,一张人脸就贴了过来。
如此近的距离,江寒的眼眸转着,终于看清楚。
是一男子,英眉目剑,气质非凡,有着一种难言的感觉,那是血脉相连之感。
“这是我这一世的父亲吗?不过看着好年轻。”出生一段时间,江寒渐渐对现在的身躯有了控制,以他如今的神魂强度,想要操纵这小小身体,并不算难。
“薇儿,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白衣青年坐在床边关心道。
“还行。”一道温婉的声音传入了江寒的耳中:“给我看看孩子。”
映日江寒眼帘内的,是一面带微笑,显得颇为年轻的女子,容颜算不上绝世,但眼眸中的关爱与暖意却让江寒微微一动。
“我的母亲吗?”他的心中流过了一丝暖意。
“这一世,我走的是玉桥,看来应该出生在的是富豪之家,不过这个富豪二字很难定义,也不知道父母的具体情况。”江寒默默思索着。
“薇儿,当年我们在寒山相遇,所以我想让我们的孩子就叫江寒!”青年的温和声音响起,看着自己的妻子。
“江寒?这是命运吗?还是巧合?”江寒心神沉下,他有着一种莫名之感,为何,转世之后连名字都那么巧合?这一切,是真有人操纵吗?
“无法反抗,接受也罢,也省去我改名的困难!”
“江寒?”女子点点头,似乎在回忆什么,眼眉轻轻颤抖,看着江寒那因为刚出生,还显得不那么光滑的小脸:“孩子,听到了吗?你叫江寒,你的父亲叫江正,你的母亲叫寒青薇。”
女子的声音很轻,却有着一种温暖之意。
青年温润声音响起,有着告诫之意:“薇儿,注意你的名字。”
“嗯,正哥,我知道了,我在这里叫秦薇。”女子一笑,轻轻晃动着自己怀里的婴儿。
“父亲江正?母亲寒青薇,还是秦薇?”江寒有的不明白,却只能默默记了下来。
那种血脉相连之感,那种眼神中的亲切之感,让江寒那冰寒已久的心,有了丝丝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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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令人惊颤的世界
冬日的江北大地,总是显得格外的冷,北风呼啸,不过飘落的雪花覆盖大地,万里素白也颇为壮阔。
当然,今天的江氏山庄倒是格外热闹,除了因为祭祀大典即将举行,更重要的二爷的大公子出世了,庄主特意下令举办庆生大典。
山庄主殿之中,一群庄中的高层人物肆意交谈,喝着酒,而江寒则是由母亲抱着,坐在父亲的旁边。
“爷爷是山庄的庄主,父亲是爷爷的第二个儿子。”经过一天,江寒已经了解了一些基本讯息:“不过,父亲的地位很高,在庄中的权势很不一般。”
从那一个个敬酒者恭敬的神态,江寒就能看出一些端倪,这些人可都是庄主的高层,但面对父亲却都很敬畏。
“寒儿,这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秦薇抱着自己的儿子,面带宠溺的眼神望着江寒,根本不去看那些敬酒者一眼。
“呀呀!”江寒整个人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叫着,他这身体还太稚嫩了。
“哈哈哈,正哥,寒儿会叫唤了。”秦薇一只手抱着孩子,另外一只手拉扯着江寒的手。
“哦?我看看!”江正也笑了,低头看着江寒。
“哈哈,看看我们江氏的六公子怎么样?”一个魁梧大汉也笑着伸头看了过来,笑道:“这小眼神,真的很精神。”
“大哥,还是比不上你家的战虎,那小脑袋,可比寒儿的大多了!”江正也笑道,举杯和大汉喝着。
江寒的小眼睛转着,看着远处相对自己宛若巨人一样的魁梧大汉,心中微微一动:“父亲排行第二,这大汉难道是父亲的大哥吗?可是为什么样貌差距那么大?”
这大汉和父亲在样貌上有些相似,可年纪看起来恐怕都有四十了,相比之下,父亲年轻太多了。
一天时间,江寒就已经发现,父母都显得太年轻,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父亲还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母亲就近乎少女一般,假如有人说母亲才十八岁,江寒都会相信。
“或许,这是修为高深的缘故吧!”江寒心中暗暗道。
江寒从出生到现在,那些来看望他的庄中高层人物,一个个都气势非凡,虽然江寒看不透他们的修为境界,可显然,没有一个修为很低。
江寒清楚,自己出生所在的江氏山庄,所处在的世界,恐怕修行文明已经繁盛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
“二爷,你从郡城回来了,来年我们就可以去北行山脉中猎杀更多的妖兽了了,哈哈!”一名光头大汉肆意笑着,显然喝的很痛快。
“可不是,二爷名震江北,杀一两头大妖还是很轻松了。”另外有人附和道。
“妖?只是不知道这个妖和前世地球上的山精妖怪是不是要一样的。”江寒默默听着。
前世,他作为地球上极少数的修行者,也见识过不少所谓的‘妖’,不过限于环境,那些‘妖’实力都一般,也就比正常的动物略微强一些。
“还是不要深入山脉核心斩杀大妖,激怒了山脉深处的妖王,说不定就会发生动乱。”最初的光头大汉摇头道:“在外围,杀一些普通妖兽就够了。”
“也对,北行山脉中的妖王不好惹,这些年虽然没有爆发战争,但也要小心。”其他人点点头。
“妖王?战争?”江寒心中暗自吃惊。
能让父亲、大伯这些强大修行者都警惕的,这所谓的‘妖王’,显然很强大,这个世界,明显比前世的地球要神秘强大很多。
“砰!”“砰!”
一身穿重甲,手持战矛的高大士卒大步走入了大殿之中:“报告庄主、二爷,竹山守备发来信号,北行军三百骑,已经绕过二道坡,估计一刻钟后就会达到庄前。”
“下去吧!”庄主江阳山起身。
士卒退下,主殿中顿时喧闹了起来。
“北行军?三百骑,他们来干什么?”有人皱眉道。
“按照时间来算,今年的年税差不多该交了。”有人冷静道。
“每年除了给洪城中的三大家族缴税,还要给这北行山寨交年费。”光头大汉猛然起身吼道:“二爷,你回来了,我看干脆哪一家都不交。”
“一年就要交出去五六千元石,确实有些重了。”
光头大汉开口,立刻就有人议论开了。
江正缓缓起身,轻轻挥手,整个大殿安静下来了,轻轻笑道:“入主洪城的事情,慢慢来,有我在,三大家族和北行山寨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他发话,整个大殿再无一人有异意。
江寒被母亲抱在怀里,看着一席白衣飘然的父亲,心中有些吃惊,一言出,就无人敢反驳,在庄中,父亲的威望确实高的可怕。
“三百北行军,也很看得起我江氏,他们来了,我们也不能害怕!”庄中江阳山开口道:“通儿,命令庄中卫队,束甲,上马,列阵!”
“是,父亲!”下方坐着的大汉立刻起身道,转身离去。
“其他人,一起出去看看吧!”庄主江阳山挥手。
接近二十位庄中的高层人物,也不犹豫,在江阳山的带领下,出了主殿。
反而是江正不急,轻轻对着秦薇笑道:“薇儿,外面雪大,你带着寒儿回去吧!”
母亲秦薇还没开口,江寒倒是不干了。
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大戏,他可不想错过,立刻哭闹起来,秦薇怎么都安慰不了。
“算了,寒儿看来是喜欢热闹,那就跟着一起去吧!”江正笑道。
“可是!”秦薇微微皱眉,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冒风险。
“你看这小家伙,一听要去就不哭了。”江正笑道:“三百北行军而已,就是他绝尘亲自来,也未必敢真的和我动手。”
“你就是会逞能,那行吧!”秦薇也调笑了。
一家三人就这么一起走出了大殿,来到了宽阔了演武场。
江寒透过母亲的手,可以看见,在演武场上,已经有着数百人,个个身材高大,手持战矛,骑在高大的马匹之上,列阵而对。
最让江寒震惊的是,这些骑士都是全甲在身,连马匹都是全身青色战甲,只能隐约从甲胄缝隙中看着马匹那火红的颜色。
“重甲骑士,整个江氏才多少人?能拉出来数百名重甲骑士?”江寒震惊了。
那一名名士卒,显然都有着修为在身,全身重甲在身却纹丝不动,战矛举起,在飘雪中显得冰寒肃杀。
数百坐骑也高大的不像话,超过了江寒前世所知的任何一种战马,而整个演武场,除了马蹄踏地的声响,再无一丝杂音。
“其军如林,如甲如境,兵锋见指,所向无敌!”江寒心中不自觉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样的一支军队,如果放在前世地球的古代,绝对是天下绝顶的精锐骑兵,其兵锋难抗,从命令下达,到现在整备集合,才过去多久?还能有着这样的气势。
“只是,不知道那让整个山庄都为之警惕的北行军,到底是何等风采!”江寒心中火热。
见识到了这支重骑,他的心中更加期待。
他的前世,虽然踏上修行路,但限于天赋,成就一般,在冥界的数万年,也主要修炼神魂,虽然见过一些巅峰强者的对决,可对于真正的修行路,他还是一知半解。
因此,他的心中才更加期待。
很快,江寒就跟着母亲,登上了山庄堡垒外围的高墙,俯瞰着连绵直通山下的宽阔山道。
天地之间,一支全身血红色的重骑洪流,正在奔袭突进,即使相隔数里,江寒仍然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肃杀之意冲击而来。
这是一支更加可怕的铁甲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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